齐宏点头:“她被定义为不堪家暴而自杀,在当地掀起了一阵舆论风暴。丈夫因为家暴罪和斗殴入狱,不需要几年也会因为酗酒而酒精中毒去世。她的孩子没有出生。我认为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你……疯了。”
“或许吧。”齐宏说,“第二个真相。”
沈晗昱再次被枯瘦的手掌握住,空荡荡的病房扭曲作疾驰的汽车。
他看到父母坐在前方,神色匆匆,而自己的周围堆满了黑色的塑料袋,从中可以窥探到红色的边角。
他的父亲偷窃公司工程的结款逃亡,导致工程停摆,工人抗议,包工头被逼跳楼。
父母躲在别镇的一角毛坯房里,整日争吵哭泣。终于有一天,母亲自杀,而父亲则抱着一整袋的纸笔在母亲尸体边守了一夜。
“晗昱啊,对不起……对不起……”
“……!”沈晗昱推开父亲,幻像消失,“你在……骗我。”
“你知道我没有。”齐宏说,“我只是小镇学校里的教授,你父母的情况我无法解决。那个时候,我遇到了柏云阳。他偿还了债款,至于那把火……抱歉,我没想过他会做那种事。”
“耳语不会在正义的对立面。有人的地方,便会有欺骗。只有我……只有我们,才配做最终的审判。”
齐宏的手触碰沈晗昱的小臂,轻缓地抚摸。那是对传承的寄托。
沈晗昱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耳语受到注视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它将走向覆灭。如同我的疾病一样。但人性的恶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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