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乔记得那夜白墙上映着的,交缠的人影,记得一塌糊涂的,睡不了人的床单,记得……
记得的诸多细节,构成了关于初夜的全部记忆。
对于一个女孩来说,它的重要性,不在于失去了贞洁,而是在这一场欢爱中,和喜欢的人产生的连接,足以值得铭记一生。
沉临洲或许不会有这样多愁善感的想法。
疲软下来后,他将自己从她温暖的巢穴里缓缓抽出,牵带出隐隐的红丝,和几乎捣成沫的清液。
说实话,处子血并非女子未经人事的象征,而是男人不擅床事的借口。
因为池乔感到的疼痛,从开始到结束,从未消失。
血要是早点流出,还能代替她的呻吟,帮她向他求求情。
随即,池乔听到避孕套打结,落袋的动静。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再做不了了,酒精、高潮、疲惫,令她像只奄奄一息的幼猫,躺倒在床上。
她倦累得睁不开眼了,好想抱住他,将头偎在他的肩窝边。
或许,事后温存是一件颇具有仪式感的事。
然而他接了个电话,暂时离开房间了。
再然后,她自发自地卷了卷一旁的被子,睡熟过去。
他应该帮她清理过身子,第二天醒来时,她皮肤是干爽的。
公寓只有一张床,他大概也乏了,不想再折腾换寝具,便和她挤在干净的另半边床将就睡了一晚。
池乔睁开眼,沉临洲还没醒。
她小心地翻动身子,改为面朝他。
他平躺着,两手交迭,肩膀内收,床的长度容纳不下他一双长腿,他的脚是伸出床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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