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并不希望高玚,将注意力投放在不必要的人身上。
哪怕是个情感体系不完善,甚至连喜欢跟依赖都分不清的孩子……
高玚心头一颤,只觉alpha的强硬,比信息素压制更要压抑窒息。
像块压顶的重石,沉沉地压着他。
使他脱不了身。
更断了他所有念想。
他成了邢奚厌的阶下囚。
一个牢笼里断翅的小雀。
邢奚厌眼睫忽闪,隐隐感受到那具裹藏在衣物下、极具力量感的漂亮躯体,在某个瞬间,因他的一句话成了一具被掏空了傲骨的空壳,成了被抽去了生机的河床,正在走向干涸,枯竭。
近在眼前,却离他越来越远。
心底陌生的不安,扩散又聚拢,将他层层裹紧,将他撕开又缝合,顷刻间,在他心底留下千疮百孔。
按着椅背的手悄然压实,一言不发地将男人推了过去。
高玚吃愣,心底郁结却没有因alpha的暂时退让得到分毫的缓解释怀。
等看清了那哭声的主人,他心里不禁闪过几分复杂。
那制造哭声的主人,的确是个孩子没错,却不是他预想中的寻常孩子。
那孩子穿着一身病号服,身材瘦瘦小小,埋头缩在草堆里,瑟瑟发抖,像极了一只小鹌鹑。
一头色度极浅的银色短发,在光线下泛过丝丝缕缕剔透明晰的光泽,一双枯枝般干瘦的手,旁若无人地抹着泪。
“小孩,哭什么?!”
听见头顶上的声音,那孩子哭声截然而止,睁着一双泪眼,满是疑惑地看向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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