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日生把黑板擦得锃亮,地上残留着拖把的水渍,夕阳从窗外冒头,教室被染成金色,他的身后只有自己被拖长的黑影。
整个教室只有座位上的他,和好心提醒他的同桌。
“你不急着走的话记得关好门哦,不然明早上老胡又要发神经。”同桌面露迟疑,最后还是说,“还有你的卷子……额,讲台还有多的,需要的话就去拿。我先走了,拜拜。”
池竹西低下头,他握着水性笔,面前那张数学试卷上满是黑痕,扭曲的线条盘亘出细密的黑团,像是发疯狂长的矮灌。
同桌已经快步离开了,甚至替他虚掩上门,挡住了外面的冷风,教室只剩下他。
池竹西看着那张试卷发愣。
他知道自己无意识画了些什么,一张藏在杂乱无章线条背后的人脸——那是余陶的脸。
【你没必要再害怕他。】
话虽如此,身体本能的反应却在一次次冲撞着理性的堤坝。
池竹西对夏实口中可能会遭遇的危险没什么概念,但余陶的威胁几乎是残存在肌肉骨骼中。
他至今记得瑟缩在草丛中的感受,牙齿磕进泥土的腥臭,和嗓子外溢的铁锈混杂出作呕的绝望。
那种无能为力是直白地从生理映射入内心,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缓了有十来分钟,池竹西才开始把书和作业收进书包,他刚要起身去讲台重新拿一张数学卷子,心底的声音又冒了出来,尖锐得刺耳:
【别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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