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贺云承还紧靠着他,汲取温暖般,自发地往他身上贴。
走一会儿歇一会儿,到五楼的时候,钟渝实在没有力气了。
他慢慢地把贺云承放下来,让他靠墙坐在楼梯上,怕他坐不稳摔下去,便也坐到了他身边。
这一层楼道的感应灯坏了,他坐在漆黑的环境里,半边身体都是麻木的,胸膛剧烈起伏,耳畔是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贺云承又靠了过来。
钟渝已经没力气推他了,反手扶住他的头,防止他突然栽下去。
“贺云承,醒醒。”他拍了拍贺云承的头。
你再不醒,我是真的要累死在这里了。
贺云承含含糊糊地咕哝了声:“钟渝……”
光叫名字有什么用?有本事起来自己走。
钟渝深深地叹了口气,他长到这么大,从来没走过这么难的一段路。
费尽千辛万苦,总算回到了家,他把贺云承放到沙发上,身体一卸力,被贺云承的重量带着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他手撑着贺云承胸口直起腰,肩膀又酸又疼,像被只大象踩着碾过去,他几乎都要怀疑是不是脱臼了。
嗓子干得要冒烟儿了,他走进厨房,咕咚咕咚灌了一大杯水,想起买了解酒药,便又拿了个杯子兑了半杯温水,把药盒拆开,倒了包冲剂进去。
等冲剂的颗粒完全融化了,他走到沙发前,把贺云承扶坐起来,杯口递到他唇边:“喝了。”
贺云承似乎稍微清醒了一点,抬眸瞥他一眼,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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