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桌上的碗扣过来，顾子夜满上了一杯女儿红，酒香四溢，沈让微微眯着眼睛，“不用谢。”

“要的。”

顾子夜站起来，头发微微垂下来，忽然——

沈让有了一种感觉，在营帐灯火的映掩之下，顾子夜好美丽，等顾子夜抬起头，沈让才一下恢复过来。

他也站起来接过了她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气氛陡然沉静了下来，似乎还有点尴尬，沈让感觉空气里都有丝丝点点的压抑，“王爷，感谢也感谢完了……”

“酒都带来了，难道你还要我拎回去？”

月明亮，月光皎洁，沈让看着烛火下的女儿红和顾子夜，嗯了一声，“那，喝酒吧。”

“要不然，顺便去烤肉？”顾子夜提议，“之前我们打猎那里还有几只锦鸡养着，我们去练武场那边坐会儿吧。”

沈让感觉自己的脑海里瞬间就闪过了四个字，孤男寡女，不过，欣然往之。

今天沈让没有穿那身铠甲，而是穿的常服。

难以想象，他的衣裳竟然不是传言里军师最爱的白，而是这种藏青色。

干净清新里面又带着一种独有的坚强和倔强。

想起白色，她又想起了程七。

“王爷，你……发什么呆？”

走到一个火堆面前，沈让去领了两只锦鸡过来发现顾子夜目光有些深远，就问了出声。

那边的人忽然转头，哦了一声，“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了程七。”

沈让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心头一阵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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