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她的发顶，语气平淡带着几分回忆：“那时候你还小，死死的抓着子离的衣襟，他才把你带回教内的。”

……是吗。

顾子夜的脑海里并没有这段记忆。

“现在倒是可爱了很多。”赫连大爷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今天看上去格外的开放活泼，他盯着顾子夜的眼睛，那双墨色的眸子里，所有情绪都被完美的掩盖。

顾子夜只能看见无尽的黑暗，这一瞬间，顾子夜忽然觉得眼前的人是不开心的。

至于为什么……

顾子夜不清楚。

“这皮囊，很美。”

赫连陆迟看着顾子夜的瞳仁，说出了这句话。

她难以分辨，赫连大爷说的是她，还是她瞳孔里面的他。

“教主是天下最美的。”千穿万穿，马屁总是不穿的，顾子夜垂下眸子，很崇拜的说出了这句话。

赫连陆迟忽然笑了出来。

午后，空气中带着几分燥热，赫连大爷的笑声偏偏就有让人浑身一凉的感觉。

好久之后，顾子夜起来了，赫连大爷也穿好了衣服。

衣着整齐的赫连陆迟就像是那些高傲的文士一样，身上带着满满的浓浓的禁欲的气息。

顾子夜推开门要出去，才听到后方传来一句话。

声线低沉缥缈，又带着几分笑意，“以后不想说，可以不说。”

她浑身一颤。

稍不留意，就会落在赫连陆迟那张倾绝天下的脸上，稍不留意，就会醉倒在赫连大爷那份看上去温软如春的柔意里。

但是顾子夜有种无端的感觉，赫连陆迟目前来看，根本没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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