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进院子就看见江竹在药庐里忙着,衣服穿的不厚,脸上也没什么血色,那悬了一天的心,终于在此时“扑通”一下,沉到了底。
他三步并作两步就冲进了药庐,连福崽和丁秋喊他都没理。
江竹正在一边翻着脉案一边看着炉子上的药罐,听见动静抬起头,就对上了叶安年沉郁的眼睛。
叶安年一句话也没说,一把握住他的手,还是冰凉的触感。
顿时有些恼了:“还没好,又折腾。”
他直接把人拉起来,就往屋里拖。
两人成亲这么久以来,江竹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生气,也不反抗,任由他拉着进了屋。
叶安年把他按在炕上坐着,拿了披风三两下就把人裹得严严实实。
动作间,碰到他腰间挂着的酒壶,一把扯了:“你都这样了,还喝酒?”
江竹见他是真的动了怒,伸手把他拉进怀里抱住,笑道:“这么担心我啊?”
叶安年“哼”了一声,不理他,也不承认。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还是叶安年先打破了沉默。
“你今天……有喝药么?到底是什么病?”
他直觉不是着凉感冒那么简单。
“是弱症,胎里带的,老毛病了。”江竹漫不经心道,“一到冬天就会犯,等天气暖和了,就好了。”
“那你没找大夫看看吗?”他说完,才察觉不妥。
江竹自己就是大夫,而且医术应该比一般的大夫郎中都要强的,这么多年自己都没医好,那应当是真的不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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