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种话,叶安年皱了皱眉,这人好像好听的话张嘴就来,都不用打腹稿的。
从前他就听村里的姑娘和哥儿们扯闲话时说过,江郎中这人极好。医术好,长得帅不说,对谁都是笑眯眯的,和善又亲切。
这两日相处下来,他也深有所感,但越是这样,他越觉得不安。
他们之前只见过两面,相处也只有这短短的两日而已,江竹对他也太好了些。
他想不通,但也不好直接去问,只好随口应了一声,埋头去洗漱。
江竹盯着叶安年挽起的袖口,露出白皙的一节小臂。
细白的腕子被撩起的水打湿,有晶莹的水珠挂在皮肤上,显得纤弱又勾人。
其实那天救下叶安年,又决定娶他,并不是一时兴起。
他第一次见叶安年,也是在河边。
那时正值冬日,他出诊回去的路上,碰到叶安年正蹲在河边洗衣服。
河面上已经结了一层冰,只有叶安年面前的位置被凿开了一小片,几件浸透了冷水的衣服泡在木盆里,叶安年正握着捣衣杵用力的捶着。
他从河边路过,本不会注意到一个在河边洗衣裳的哥儿,但叶安年穿的太少了,单薄的夹袄,袖子就像现在这样高高挽起,只是露出的手臂上,满是被抽打过的伤痕。
叶安年的皮肤本身就白,那一道道伤痕殷红殷红的,显得格外扎眼,他想不注意都难。
他就这样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走上前去,给叶安年递了一瓶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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