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鹤语插着兜,庆幸道:“幸好我们阻止得快。”
“是啊。”喻闻木然道:“不然真变成法制栏目了。”
他们席老师,真是一个非常惜命又喜欢乱来的小男孩呢。
三人原地修整片刻,喻闻把封承洲的真实意思解释给席宿听,末了问他:“锄头哪儿来的?”
席宿深陷在“我以为我哥要杀我,但他其实想养我”的震撼中,慢半拍地指指外面,“大花园园丁那里借的。”
喻闻让他自己还去。
谢鹤语额头鬓角都是汗意,抹着发蜡的大背头散下几绺,问喻闻:“直接回家,还是回大厅?”
早秋的天还有点燥热,喻闻虽然没扛人,但扛了个锄头,不比他轻松多少,精心打理过的发型已经乱了。
“回大厅吧。”心里倒是想直接回家,可受封承洲之邀,走前应该打声招呼。喻闻道:“……他的脑回路也挺冒昧,谨慎起见,再说清楚点。”
谢鹤语颔首,两人达成共识,正准备折返,席宿忽然道:“帮我问声好,表达一下小席对他的敬重和爱意。”
喻闻:“……谁?封承洲?”
“大胆!怎敢直呼我义父名讳!”席宿呵斥。
喻闻:“……他是你哥。”
“哪有天生的辈分?只有不会争取的儿子!”席宿光荣地挺起胸膛,“以后我叫他义父,他叫我弟,各论各的。”
封承洲竟然是这么讲道理又大方的人,这实在出乎意料。还要花钱买他安分?这能让封总费心吗?只要一声令下,他立马飞去国外整容!保准回家外婆都不认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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