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持月身体一僵。
夫君。
他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听见的柔软又缠绵的称呼,响在耳边时就像是恶毒的蛊虫顺着耳廓往里钻,一路随着血液流进心脏,毒入肺腑。
姜岁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那条蛇越来越作怪,他忍受不住的抓紧了应持月胸口的衣服,竭力想要躲开那种怪异的感觉,用应持月很喜欢的那种,又轻又软的声音唤他:“夫君……你疼疼我……”
应持月的瞳孔越来越偏向兽类,最终变成了纯然的一双蛇瞳,猛地扣紧了姜岁的腰,冷冷道:“不许叫这么骚。”
姜岁:“……”
要不是应持月从这里摔下去死不了,他是真的很想把这长虫一脚踹下去了事。
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暴君,当年他跑了真是太明智不过的举措!
待在应持月身边五年,姜岁很知道他的脾气,要是跟他横,他能比你更横,典型的吃软不要吃硬。
“夫君,你别吓我了。”姜岁抱住他精瘦的腰,将头靠在他心口,软声说:“我很胆小的。”
“。”应持月勾起他的下巴,看他飞红的眼尾,满山桃花春色,竟然都抵不过他眉目动人,“胆小?我看你胆子大得很。”
“刚刚不是还不认识我么,怎么现在又一口一个夫君,渡衡知道这事儿么,嗯?”
姜岁咬了咬下唇,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决定先哭一顿再说,纤长眼睫一颤,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哭的好不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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