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珩原本看着天花板的,慢慢侧了些脑袋,看向方识攸。方识攸开的是他那边的台灯,台灯在他后方,光线的传播路径让方大夫的脸部轮廓极为明显。
许南珩说:“你怎么像凶手欣赏犯罪现场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方识攸笑起来:“净瞎说,我学医的宣过誓的。”
许南珩轻轻抬眉,捏着被角一掀掀到腰,指着自己身上发红的一块块:“你的罪行。”
方识攸给他盖回去:“啧说话就说话,掀什么被子,别着凉了。”
许南珩连呼吸都累:“你在县城的时候跟我做,封印了多少功力啊?”
方识攸笑笑:“不好意思啊,想喝水吗?饿不饿?”
许南珩从被窝里伸出胳膊,手心覆盖在方识攸脸上,宛如摩挲一樽北宋的玉壶春瓶。
方识攸也很懂事,像小猫一样蹭他手。
“想喝点甜的。”许南珩说,“再躺会儿我们出去找个地儿买奶茶吧,让服务员把床单收拾收拾。”
方识攸点头说好。他很喜欢许老师这样坦荡洒脱的样子,他不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羞赧——不是说羞赧这件事情不好,只是人的喜好不同,方识攸就喜欢他这一挂的。
许南珩又闭上眼,慢悠悠地、舒服地呼了口气出来。这么安静地躺了十多分钟,手机早不知道扔哪儿去了,两个人默默地呆着,享受着封闭空间里只有彼此的气息。
良久,许南珩休息好了。他的衣服裤子是不能穿了,好在方识攸行李箱里有干净衣服,给他找了一套。虽是八月,凌晨还是有些凉的,方识攸给他拿了个衬衫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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