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冬猎之后,阿姀根本来不及细想如何妥善安抚褚夫人与褚晴方,还有刺史家的秦熙,便被突如其来的尤潼牵绊去了宕县。
在宕县一留,又是小半个月。
回到恪州,停滞了许久的铺子和答应好的生意又不能不管,是以阿姀几乎忘了还有褚晴方这么个人物。
看见褚晴方,阿姀脚踝的地方好像就在隐隐作痛了。
“无妨,请坐。”她小侯夫人的身份摆在这儿,就算是计较,也不可能当面摆在脸上。
何况草场上因祸得福,完全学会了骑马,又何尝不是塞翁失马呢。
褚晴方在意的东西,与阿姀全然不同。褚晴方像铁块似的,只想围着衡沚这磁石转,而阿姀则是坚石,鸡同鸭讲。
褚晴方一听见阿姀谈笑带过,反而更加惆怅,“不瞒您说,从小在酒桌上,小侯爷和我的婚事便被拿来当笑话一样地讲。我那时候小,一见小侯爷从小就俊秀,听着听着便当真了。”
说起来这还要怪衡启。若不是他喝昏了头乱说话,哪能儿子才十岁就被人惦记上了。
又说起来,惦记衡沚的人还真挺多的,其中就包括都城的一众大臣们。
那还是沈琮没死的时候,当时李崇玄无子,王宣未婚,只剩了把握游北边关的衡启有个和小公主年纪相仿的儿子。
群臣这么一琢磨,巩固皇权的好机会不就在眼下了吗?把公主嫁给那恪州的世子,世子就以驸马的身份留在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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