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绣得针脚很细,花纹也很细密。并不会显得花哨扎眼,反而娇俏生动,也不过分素净。这针法源自蜀中,寻常人家是买不起的。
阿姀摸着上面的绣纹,此时很不合时宜地想:多能烧钱啊。
云鲤见她一直盯着看,便觉得阿姀一定很喜欢,便多说了几句,“主子的那件是花青色,与您同样的裁剪,只领口处换了云纹。”
连花青和杏色对比起来,也是十足的相配。
等等。
阿姀忽然“啪”一声扣上了盒子,“可眼下应该人尽皆知我和衡沚吵架吵得凶,穿这样像的衣裳合理吗?”
云鲤瞪着大眼睛,也被问住了。
两人互相望着,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最终阿姀还是穿上了。
山下的气候远比城中要冷得多,不穿裘衣出去,恐怕会冻得彻骨。
冬猎开始没多久,文臣武官们都还在山中,衡沚却拖着只鹿兀自回来了。他放马去厩中吃草,让人将鹿带去了庖厨。
阿姀远远看着他,端详着这套云鲤口中与她很像的衣服。
绸带高绑着长发,隐约可见装饰的一枚玉扣。阿姀没仔细看衡沚的神色,只觉得他眉眼间苍茫如身后的山色。
性子里又有疏狂,腰间的革带上系着一簇羽箭,长弓背在身后。
小侯爷走过来,花青的衣摆随步伐轻巧地飘动,是一副熠熠生辉的好景象。
“等我吗?”
衡沚甫一开口,这好景象便破碎了些。
虽然确实是在等他,但无论是话还是他上扬的眉眼,还是太骄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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