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如刀的一句话,对上阿姀的眼神却澄明如海。
不过,这招真的有用吗?
阿姀开铺子的事,府中除了云鲤和云程大概无人知晓。
能进入屋中侍奉的,只有云鲤和赵姑姑。
云鲤自然会对外做出一副侯夫人日日在府中刺绣缝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样子。
而赵姑姑要操持侯府内务,一两天才会往私宅来一趟,她来时阿姀都刻意留在宅中,如此也便相安无事直到现在。
阿姀会在需要去铺中的日子早早出门,从衡沚告诉她的书房暗道,一直走到连接的东街一家巴掌大的废弃铺面里。
铺面与后面的周嫂子新换的驿站仅一墙之隔,有个狭窄的小道,可以通向驿站二楼。阿姀此时就会装作与周嫂子同住。或在早些时候从铺面的后门进去,从里面打开门装作晚上宿在铺中。
总之百姓们只知道召侯娶了个崔氏女子,还是个娇弱的浣衣女,怎么都不会和东街明朗的崔掌柜联系起来。
今日之后,崔氏新婚不久便遭到召侯厌弃的闲话也会传出去。
而重中之重在于,阿姀在某日出门去给周嫂子送喜联,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她。
东街西街绕了个遍,从衣铺逛到首饰铺,胭脂水粉也买了一大堆,仍没甩掉人。
阿姀心中怀疑,便没去寻周嫂子,径直回了私宅。
本想着不去铺中,从大门堂而皇之地走出去也无所谓,侯夫人出门谁会拦着?没想到被盯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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