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将来谁要坐上这皇位,对他们来说又有何干。
要的只是个公道,只是个公道啊。
难道这份公道,也要在苦命人的对垒残杀中才能得出个答案吗。
耳中都充斥满了自己剧烈的心跳,疏影沉默片刻轻声说道。
“踏痕带着殿下已经把控天玑殿,夺位不是必然的目的,先退不要与对方碰面。”
如果能将对立留到最后,疏影在坦荡和执拗之间取舍,更倾向于把还没到来的难堪避免。
二人径直奔向了天玑殿方向。
而天玑殿内,六皇子隐觉不安,吩咐踏痕去前宫看看。
天子仍旧端坐在桌案旁,默然不语,垂落的龙袍下摆顺出了些许褶皱,露出窄窄一层鞋边。
六皇子的视线就落在那鞋尖上,疑惑的询问道。
“父皇,穿上鞋落脚不凉。”
“您坐这么久不疲累吗?为何还是脚不沾地?”
天子已经沉默了许久,大概也是与蓝承衍正当面第一次这样沉默无言,面上也没有任何情绪,即便心里已经满是苦涩。
这是他自出生就寄予厚望的幼子,这是落辰留下的人或物中,唯一属于他的。
自己谋划了十几年,都是为了将自己所有的权势,财富,位置拱手奉上,给他的六子打算好了一切。
养在寺庙不受尘污沾染。
不会经历皇城中那些尔虞我诈的斗争。
连在察觉他有犯错的心思时都选择视而不见,给的偏宠比旁人加起来都要多。
可是他的承衍不懂,像他母亲那样根本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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