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酒意上涌,身体的不耐受逐渐体现。
祝灯面上的薄红逐渐将他整个人都染透。
他艰难急促的呼吸了几下,抓着岑连深西装的手指崩出青白的颜色:“都怪你不在……啊,你还骂我。”
岑连深:“……”
岑连深无奈,沉默片刻,还是脱下西装外套给祝灯披在了身上:“你和谢今说清楚了?”
“清楚了。”
成年男人的西装外套型号整整比祝灯近三个号,将里面的人遮得不露分毫,只有很淡的青柑橘后调若隐若现。
祝灯闷闷的声音从外套里传来,“我跟他讲了只喜欢你,岑连深,我们还不回家吗?”
岑连深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对面的谢今身上片刻,随之便带着祝灯向外走去。
只走了两步。
谢今像是猛然回神:“小叔叔,你不见见我母亲吗?”
“没有意义。”
岑连深只放缓了脚步,连头都未回,“我离开谢家的时候所有分割事项都已经交接清楚,这次过来也只是为了祝灯的监护权。”
谢今:“可是……”
“没什么可是。”
岑连深道,“谢今,你是谢家最看重的继承人。谢家的兴衰与我无关,但早晚会压在你的肩上。别总做个只会坚持爱好的孩子。”
这句话里的苛责意味不言而喻。
谢今从没想过……自己所坚持的事业,爱好,甚至年轻的年纪,都只是别人口中连提都不值得提到的谈资。
原本落在两侧的手不知何时紧攥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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