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道德上,还是行为上,做这种决定都很自然且轻易。
崔芄下车:“那为什么不怀疑申伯?他不是也很方便?”
申伯是世仆,却不是皮承明的世仆,而是李闲的,不管宅子和女人,所属权都不在皮承明,而是李闲,作为代主人管理的仆人,申伯在宅子里的权利比皮承明可大多了,他的行动还很自由,所有做的一切,只有主人李闲可以过问,李闲不知道,不问,那他就可以做任何事。
屠长蛮腾的从车上蹿下来:“有道理!贼喊捉贼,高明啊!”
崔芄推门进院,换了套衣服,就开始干活,收拾整理那句尚未完成的尸骨。
屠长蛮见他回来就忙,干的活儿也不懂,现在又没事可做,也不客气,跑去灶间烧了水,泡了茶,找出把椅子放在屋檐外面,刚好被太阳晒到的地方,捧着杯盏,慢悠悠的喝,一边喝,一边围观崔芄处理石台上骸骨,全当辛苦几日的休息了。
“这位……才是真正的灼娘子?”
“嗯。”崔芄点头。
“真看不出来……”
屠长蛮再次觉得崔郎有点神,光凭一幅骨头架子,打听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信息,就能确定逝者身份,是有点了不起的。
“你说……那群男人,知道灼娘子和柔娘子换了身份么?”
“哪群?”
“所有的啊,”屠长蛮掰着手指头数,“辗转这么远把尸骨送过来的,天天伺候过人家的,真正当人丈夫的……这群男人眼是瞎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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