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盆里的药水倒进浴室的马桶里冲掉,再洗乾净。返回的唐松月打开煤气炉,煮第二锅的药汁。给陆战烽把了脉,唐松月从玉茶壶里倒了一小玉杯药汤,摘下陆战烽呼吸罩,掰开他的嘴。用竹镊子取出对方嘴里的参须,他单手微抬起对方的头,另一手用吸管从玉杯里吸了药汤,一滴一滴地慢慢挤入陆战烽的喉咙里。陆战烽根本没有吞咽的意识,只能这么喂他。之后,唐松月用壶里的药汤又冲洗了一遍参须,再放回陆战烽的嘴中。
喂完了一小杯,唐松月放好陆战烽的脑袋,没有再给他戴呼吸罩,而是把呼吸器连同氧气瓶、监护仪等器具全部移到了病房的角落。又给陆战烽把了一次脉,他摇起病床的床头,在陆战烽的脖子上围了一条长毛巾。
外面的人踱来踱去,焦急地等待着。擦身怎么这么慢啊。不是很急吗?拖这么久真的没问题吗?梁老坐在沙发上两手握着拐杖表面平静,实则内心同样焦急。病房内外等候的人比刚才还多了几位。尽管有牧公严格控制,但早先得到消息的高层人士都紧赶慢赶地派自己的心腹之人到医院来。若不是身份有别,这些高层人士更想亲临现场。严峻一因为与陆战烽的关系摆在那里,他又一直守在医院,所以心安理得地留在现场。
几位脾气躁的军官好几次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在士兵和部下面前的沉着样。陆关清也非常的焦急。他试着给唐松月打过一次电话,对方关机了,摆明了不受打扰。陆关省窝在哥哥的怀里咬着嘴。对仍年幼的他来说,他害怕爸爸死掉,又担心唐爷爷和唐哥哥救不了爸爸,也被此时的气氛所影响,十分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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