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了劲儿,可那轻飘飘的一掌落在薛止脸上,只指甲刮了几缕细痕,实在隔靴搔痒。
江蛮音反而因为身体之间的摩擦,每一寸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泛出腻粉的红,连指骨都是化不开的深色,使得身体更加难耐。
薛止笑容愈深。
他抽回裙底的手,就用那只手抹去下颌被刮出的细小血珠,而后轻含住指尖,将那几滴血连带蜜液舔了去。
“娘娘可口。”
薛止按住江蛮音被折磨到不知所措胡乱攀附的手,浅箍住腕子,稍微摸了摸她颈窝,安抚了会儿。
他脚步却未显匆促,悠悠哼着一曲玉阑干,浑像在散步,这才推开了房门。
入目是一宴珍馐贵局,酒水尚满,前头的小型戏台还堆着戏袍乌冠,还有胡乱扔在地上,用来打赏戏子的鹤顶、玳瑁、龙脑等金银物什。
薛止边用脚将这些踢开,边惋惜叹道:“原还想和娘娘吃酒看戏……看样子是不成了。”
江蛮音已经难耐到神志不清,在他口中吐出囫囵的句音:“水……薛止、我要水。”
薛止把她放倒在地上,这一身软香温玉的肌骨被锦绣金银环绕,连包裹的狐裘都是名贵好物。
她缩进裘衣里瑟而发抖,衣服被自个儿扯得乱七八糟,里面已经大汗淋漓,芙蓉带雨。
薛止笑了:“娘娘啊……”
江蛮音手握成拳,越掐越紧,掌心已经被掐出了鲜红的印。
连那点零星的痛都要变成似鸩的毒药。
只剩下涣散喘息,双眼盛满了迷乱浑浊的欲望,她瘫软在地上,如溺水之人一般重重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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