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燮临狠狠一笑,将这具身体甩到地面。
得不偿失,但为什么会觉得得不偿失呢。
他没去看地上的越遥,不知是不在意,还是刻意不去看,他不愿去想。
仅发觉自己有深究的欲望,就已经开始让他心中无比烦躁。
越遥替他挡过无数次致命或非致命的伤害,或许外人不知,其实他从未要求过越遥这么做。
当然,也从未在乎过,因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为他而活着的,就该为他而死,不是他,也会有别人。
只是无尽资源中颇为黏着的一个,和所有消耗品一样,为他所有,耗竭了便可以随时遗弃。
白燮临觉得有些生气。
他这一生很少生气,也没有过什么仇人,赢了是趣,输了就下次补回来,从不记恨。
反思了半晌,面无表情地自言自语,“是我的错,把这一切太当回事,是太贪玩的缘故。”
殷姚撑着地面,咳嗽几声,撑着坐起来。
头一阵一阵地发晕。
殷姚困难地睁开眼,见白燮临走过来,浅浅一笑,“感觉你很可怜。”
“是吗?为什么?”
“以前觉得,咳……你只是个心理变态的畜生,现在,”殷姚撑着身体,虚弱地说,“现在感觉,你是个生来残缺的病人。是不是?你感知一切的能力几乎为零,所以才残酷,只有这些事才能给你带来愉悦和快感,”他低声笑,“我都不敢想,你这一辈子活得该有多无趣。看着别人——那么容易被满足,轻而易举就能体会你这辈子都体会不到的快乐,快嫉妒死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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