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迟并未理会他,而是对一旁人叮嘱着,“去拿杯水。温热的。”
“是。”
政迟问殷姚,“你怎么样。”
他没有说话,虽然老实接过那杯温水,却还是缄默着,一言不发。
政迟叹了口气,见也将另一位晾够了,便淡淡道,“是我让你走的毒吗。”
“装什么大义!做生意到这份上的有谁是一清二白。”
“殷总是误会我了。”政迟看着他,不悲不喜道,“要说清白,确实算不上。但这些东西,政药晚清时都未曾碰过一毫,如今更不可能。你当我为什么要把白燮临死卡在关外,尽成那两败俱伤的买卖?按你说的,是了,”他笑了笑,“谁会和钱过不去。”
殷城听得荒唐,看他那模样,却又不像是在说什么虚伪的堂子话,呵道,“所以说政董把我骗过来,是用不上我了?杀鸡儆猴的?”
“不是。”政迟说,“你手里政驭亲签的公文是假的。”
“……什么?”
“真的那份,政月已经讨来了。还有那些个对白燮临不利的‘证据’。你真以为他能容你带着那一身炮弹大大方方来见我?”他叹了口气,“有姓付的在,你连海关都过不来。”
殷城一顿,脸上原本的冷笑有些凝固,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听进去的,他收敛了笑意,渐渐地发了一会儿怔,突地脸色难看起来。
他眼神左右晃动着,似是有些不愿信,又觉得难堪,“姓白的分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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