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给过你说实话的机会,既然不说,以后也没有解释的必要。”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冷漠,“我现在没兴趣听,同样不知道你在发什么疯,既然你说是心理问题,之前给你看过的医生,可以自己去联系。”
殷姚说不出话来。
政迟说的没错,是他自己不说清楚,是他自己要瞒着的。
是他自己的错,是他自找的,在别人的视角来看就是他在无理取闹,他不能要求政迟……
“还有事吗。”
电话像是要挂的样子。
“不是的,不是,政迟……我,我现在……”
殷姚胸口发闷,想解释,又觉得难堪,但他现在太害怕了,一个人吞咽不下这种悚然的惧意。他只能道歉,“对不起……但是,算我求你,能回来一下吗,就一会儿,以后都不会了……求求你。”
听筒很安静。
安静到殷姚几次查看政迟是不是已经不耐烦的挂断了。
他不敢发出声音,只能安静的等待,也不敢再央求。
政迟发出一声叹息。
殷姚在被子里捂得呼吸有些困难,听他像是心软,又燃起些希望。
正待开口,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从电话另一边传来。
“阿迟。”
那声音清透柔和,语速很慢,即便音量微小,含杂着电流的杂音,听起来也极其悦耳动人。更极为真实。
这声音殷姚听过很多次。
被记载在政迟的录像带里,被刻录在书房的光碟里,一次次看过学过,它已经扎固在殷姚的印象和脑海,在幻觉中都能清晰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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