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安加快步伐。
不能在外停留太久,她感觉自己会经不住诱惑的,贺岁安又扶起裙裾跑了起来,廊道的木板被她踩踏出轻微的声音,咯吱。
将要跑近房间前,贺岁安恢复平常的速度,怕声音会吵醒祁不砚,不快不慢走了段路,深呼几口气,调顺气息,这才推门进去。
一进去,她僵住了。
祁不砚不知何时离开床榻,坐桌子旁,似淡然地望着房门。
贺岁安扬起手中的绸带。
他还是看着她。
她慢慢地走过去:“我是拿着绸带出去的,我没看到雪,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回来了。”
祁不砚看贺岁安拿着的绸带:“那你遮着眼出去的?”
“不是。”她老实道。
“我遮着眼哪还能看见路。”贺岁安拉他的手,居然破天荒的有一丝凉意,要知道祁不砚的体温常年只在偏热的范围内波动着。
若这么说,拿绸带出去也是多此一举,但这是祁不砚给她的,贺岁安不想辜负他的心意,想着就算暂时不用,也带在身边。
祁不砚指尖微动,表情没变化:“你为何不叫醒我。”
“我觉得没必要。”
贺岁安绞着衣角:“我想你睡一个好觉,下次不会了。”
祁不砚揭过这一篇,像无事发生地笑着道:“好,我们吃饭。”桌上摆有热气腾腾的菜肴。
准时送来晚膳的下人在贺岁安还没从茅房回来前就走了,祁不砚便是被下人的敲门声唤醒的,一睁眼,身侧没了贺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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