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墨无奈道:“公主,我们该回去了。您也不用每次都亲手教训人,吩咐下人来就行。”
车夫也是跟女子多年的,了解她的性格,很识相地当个石头人,守在旁边不说话。
女子冷哼一声。
她泄愤似的又打了几拳。
男人疼得哇哇叫,这下子是真的受伤了:“求您别打了。”
女子的手打疼了,换脚,狠狠地踹了男人一下:“他谢温峤算个什么东西,本公主的事本公主自会处理,用得着他出手。”
知墨眼皮直跳。
也不知是谁当年追着人家不放,弄得人尽皆知。
身为公主,无论是出嫁前,还是出嫁后都可以养不少面首,她家主子却一个也没有,当年光顾着追谢温峤了。
知墨承认。
谢温峤的容貌确实百里挑一。
可身为公主,哪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她时常会恨铁不成钢。
得知公主放下了谢温峤,知墨比谁都高兴,却又在今年被人告知,公主要和那个劳什子南凉国联姻,她真是心疼死她家公主了。
贺岁安的目光越过知墨,落到打人的女子脸上。
打完人,女子站直身子,繁复的公主裙也不妨碍她矫健如松,发间的金色步摇倒是摇摇欲坠,耳坠晃动起来,拍红了她的脸颊。
绣有象征着雍容华贵的牡丹花的裙裾长可拖地,女子臂弯、腰间的碧霞披帛变得皱巴巴,却不掩骨子里的贵气,容貌娇艳。
她撩起袖摆的手腕戴了不少金臂钏,脖颈处坠着一块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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