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陈鸿舀了一碗汤给她。
细雪,炊烟,树屋下面的药庐里药香阵阵……秦四喜想,这般也不错,以后陈鸿死了,她也能称他一声亡夫,要是阿婆问起他们的过往,她就可以笑着说他在大雪天里拖着身子给她做了汤。
做得一脸黑灰,满头碎雪。
还不到十八岁的秦四喜并不懂到底什么是夫妻,她见过药婆大娘照顾她的丈夫,见过货郎打他的妻子,更小的时候她见过邻家的姐姐坐在牛背上,头上戴着一朵黄色的花,牵着牛的阿哥出门谋生,再也没回来。
邻家的姐姐哭哭啼啼,后来嫁去了邻村,再回来的时候抱着一个孩子,穿着新的衣裳,头上戴着一根银色的簪子,腕子上戴了银的镯子,旁人都羡慕得很。
她也笑,只是怎么都没有骑着牛那天笑得好看,哪怕她头上的花不到晚上就蔫了。
至于爹娘这对夫妻,秦四喜记得娘给爹掏耳朵,娘坐在床上,爹把头枕在娘的腿上。
这是她人生曲折过往里,对于“夫妻”全部的所知。
端着那碗汤的时候,她觉得可以在自己的脑袋里加上这一笔了。
她会跟阿婆说,她的亡夫还不错,用这一幕,她应该能让阿婆相信,她之前过得很好。
炭火快要熄灭的时候,秦四喜抽搐着倒在地上,疼到浑身打颤。
陈鸿用七种毒物制成了一种药,想要以毒攻毒治好自己的病。
为了确认制成的药不会让人死,他用秦四喜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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