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保证你百分百只对我说真话。”
平淡从容的女声回荡在安室透耳边,她诉说一个既定的事实,宛如讲述一条不变的真理。
“我猜得没错,一旦威雀威士忌发出‘指令’,听见她声音的人便一定服从。”男人翻动鸡蛋液,低声自语,“反过来,在非指令时间,她其实听不出谎言。”
她不是行走的测谎仪,琴酒的不信任也很好理解:你说你能让别人说真话,空口无凭,他凭什么信?
威雀威士忌总不能让琴酒亲身感受吐露灵魂的滋味,被迫吐露秘密的琴酒非追杀她到天涯海角不可。
筷子将整条玉子烧夹成一块一块,安室透带着温和的笑容端着碟子走出厨房,迎来黑发女人晶亮的金眸。
他找到破局点了。
“小心烫。”金发男人叮嘱一句,他双手撑在地毯上,极为放松地盘坐着。
“我很愿意配合你的审讯。”安室透半趴在茶几上,暖色灯光映在他金色的短发上,他的眼神认真又关切,“只是为你感到不值。”
什么意思?咬着玉子烧的竹泉知雀面露茫然。
“深夜加班本来就够辛苦了,得出的结论还不被人信任。”安室透说,“我要是你,就随便糊弄过去。”
“或者我们串一串口供。”他低声说,“琴酒喜欢拿枪逼问,他是个酷刑主义者吧?”
“嗯。”竹泉知雀点了点头,“听说是。”
“那就是了。”安室透认真地说,“你看不上他的审讯手段,可他就觉得酷刑得来的结果才是真话,没办法纠正他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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