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座位之间的距离不算远,安室透隐约听见有人在讨论他们,全是不可思议的语气和嫉妒惋惜,仿佛难以理解他的行为。
是挺难理解的,就算竹泉知雀口中的恋爱和正常的恋爱差了十万八千里,先占个名义又不会错。
她不懂的事情全都可以慢慢教,利用成年人天然的地位优势一点点教成最喜欢的样子,劣根性在叫嚣着充满攻击欲。
安室透可耻于这种罪行。
年轻的女孩理应拥有光鲜亮丽的人生和阳光下的恋情,她不该受制于成年人肮脏的心思和复杂阴谋的诡计。
他在做的事情非常、非常危险,不该牵扯任何普通人。
“啊啊啊啊啊!”
一声尖叫打断了竹泉知雀和安室透间凝滞的空气。
恐惧、惊慌、绝望的尖叫声。
安室透的眼神暗下来,凌冽冷厉的目光扫向餐厅内部。
竹泉知雀的视线移向发声源,舌尖蛇纹滚动。
“不许叫!”
一个神情激动的男人拽住女伴的头发,将漆黑的枪口怼在恐惧的女人后脑勺上,枪托狠狠砸向她的背部。
“别动!都别过来!”男人笑容怪异地对餐厅内惊慌失措的人们下命令,“叫你们经理出来!”
安室透听见的是犯人的叫嚣和人们的惊叫,竹泉知雀听见的却是另一种声音。
【嫉妒,好嫉妒,为什么继承这家店的人不是我!】
【毁了你,毁了你,再也不会有客人来了——毁了你,毁了你!】
黑色的怨气缠绕在拿枪的男人影子里,逐渐诞生的咒灵像牛皮糖一样缠着男人和他手上痛苦挣扎的女人,如黑水在地面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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