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稍看了眼,就扔了回去:“塔又派人暗杀许砚辞?就跟上次一样,全处理了。”
沈修卿说完顿了下。
他在干什么,许砚辞都说不要他了,他还下意识地帮他处理了塔的事情。
那天,许砚辞白皙的手腕搭在别人的腰上,朝迟寻呢喃着说,不可能喜欢他。沈修卿在外边听着,气指尖都在颤抖,恨不得当场掐死他。
但他没这么做,而是转身离开。他早就想跟许砚辞一刀两断了,只是缺少个契机,或者是他不甘心去找那个契机。
但现在许砚辞把机会送上来,他也就可以走了,再也不管许砚辞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他们之间,总是他在索求,这辈子是,上辈子也是。
怎么就是不长教训,哪怕是将心脏骨头全给剖出来,放在许砚辞面前,都只会得到轻飘飘的一句,这又不值钱,你拿来做什么?
可沈修卿偏偏却被他训得很好,他对许砚辞的照顾,早就是刻进骨子里的习惯,哪怕被一刀捅在心脏上,也只会担心他会不会嫌血脏。
这次也一样,他还没走几步,许砚辞只是轻轻地念一声名字,他就马上回去一脚踹开门,将被淋了酒的爱人护在怀里。
他的恨,他的决绝,在许砚辞喊出全名的那刻,屁都不是。
沈修卿早就被训服了,心甘情愿地成了许砚辞的爪牙,最锋利的刀。不仅如此,他的骨,他的血,都属于那个人。
他恨这样的自己,却改不了,撞过一次南墙了,还想再试试能不能撞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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