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是无情的调侃,齐玉却依旧有些脸热,跟着他紧闭双唇不说话。
赵婶子家的夫郎刚要来关院门,就见季子漠玉齐玉带着书桌而来。
当下忙唤了家里人出来,赵婶子如临大敌,言全都还了去,再无其他。
又见他放下桌子,急忙道桌子上的豁口是拿来时就有的,可不是自己家碰坏的。
季子漠露出温和笑意:“婶子莫急,这个书案是婶子问过我,我允过的,就如婶子所说,送人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故而把书案给婶子送回来。”
内里行情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赵婶子直臊的老脸通红,人家都做到如此地步,她哪里还做得出气恼甩冷脸。
贪图便宜是真,非大恶之人也是真。
冲站在大儿旁边的夫郎骂道:“没见到来人了,也不知道倒碗热水来。”
“那个子漠和子漠夫郎,进屋坐坐喝碗水。”
季子漠道:“天晚就不扰婶子家安歇了,听婶子说祖义进了私塾,私塾虽不是天地之隔,却不如我们一墙之隔近,我不怎成才,但字大多都是认识的,若是祖义启蒙时有不认识的生字,图个方便过来问问也是可以的。”
说完拱手离去,端是一番君子之气,书生之风。
齐玉视线随他而动,一瞬间,彷佛看到了自己年少时幻想中的夫君。
风度翩翩,话语温和,规矩有理。
但不知为何,他觉得还是那个不规矩的季子漠更好些。
关了门,一家人挤满了堂屋,赵婶子悔恨的拍着大腿,只想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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