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荔晚不知道,孙渐薇已经将她的出身来历想象得多么夸张,如果知道,大概会干脆地告诉孙渐薇,自己只是个孤儿院里长大的孤儿,那孙渐薇一定更会跌破眼镜。
舞会设在大礼堂中,挑高的天花板上,水晶吊顶流光溢彩,被擦得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反射着灯光,四面摆满了各色鲜花,来宾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一色的衣香鬓影,满目富贵,几乎咄咄逼人。
宋荔晚和靳长殊来得晚了,场中已经站满了人,两人找了个角落站定,宋荔晚腰酸腿软,向后倚在栏杆上,靳长殊看到了,伸手将手臂垫在她的腰肢上:“累了?”
宋荔晚瞪他一眼,故意道:“一点都不累。我看倒是二爷累了。”
“是吗?”他唇边笑意更浓,同她低声道,“本来想着,待会儿放你回去好好休息。既然不累,看来咱们可以好好聊聊?”
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再多的话,说到最后,无非是说着说着,就滚上了床。
宋荔晚懒得理睬他,看台上已经放好的话筒,叹了口气:“校长看来又要发言了。”
“怎么?”
“他话好多。”宋荔晚抱怨说,“每年开学演讲,他占的时间最多。”
“放心,今天不会很久。”
宋荔晚好奇:“你怎么知道?”
靳长殊偏偏不肯满足她的好奇心:“要不要打个赌。”
宋荔晚有些犹豫,她和靳长殊打赌,向来是没有赢过。若说她是一向只凭好运,买的彩票马券,虽说没有转过大钱,却每一次都不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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