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獒一声不吭地受着,眉毛也未动一下。这些酷刑他早受习惯了。他不习惯的,是在陆观棋面前,在焉谷语面前,甚至是,他们俩人的面前。
“大管事,执行完毕。”执行之人收了匕首,对着张寇锦道。
焉谷语忍不住转了头,只见赤獒的双手和小腿上鲜血直流,鲜血染红了白衣。这是她送的白衣,不久之前,还为他们俩挡过雨。
她看得整颗心都拧起来了,这一次是疼。
陆观棋侧头看着焉谷语,长眉一拢,随后笑了,“傻姑娘,你这是无趣了想找玩具。往后,你若是觉着日子无趣便去找我。”
倘若换做一月前,焉谷语肯定很愿听陆观棋说这话,可今时今日,她不想。仔细一看那执行之人下刀的位置,她当即反应过来,张寇锦有帮赤獒的意思。
陆观棋轻蔑地睨了赤獒一眼,继续道:“答应我,以后别再来斗奴场,也别来找他了。”这几句,言语间更是极尽温柔。
闻言,赤獒握紧了双手,他一用力,伤口处的鲜血流淌得更快。然而他什么感觉都没有,丝毫感受不到□□的疼痛。
他只想听她的答案,想知道,她会不会答应陆观棋。
焉谷语再次看向赤獒,正好对上他死灰色的脸,他勾起嘲弄的嘴角,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也认定了她会说什么。
他这神情,叫她想起了梦中的一件事。有一回,她头疼之症犯了,不受控制地牵住了他的手,待看清身侧之人时又嫌弃地扔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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