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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棋桌颤巍巍地挪开,元皓牗捂着下腹缓缓坐了回去。
真不错,现在这里有两个肚子疼的人了。
出手伤了人,银霁自知理亏,不敢再造次,只拿眼觑着受害者,心想他都被劈成这样了还敢坐回角落里,把宽敞的地方让给女生,明知山有虎,刚让虎咬了一口,还敢向虎山行,不得不说,是一种直男特有的愚勇。
“没事吧?需要打120吗?”
事实上,他刚刚要是打了110,什么事都解决了。
“不用,这是木头做的。”元皓牗好像忘了自己是肉做的,心有余悸地摸摸桌子边沿,再次伸出手,执着地说:“把手机给我。”
银霁偏身护紧书包,僵着不动。他只好让手着陆,停靠在楚河汉界对岸,轻叹道:“你知道我跟我妈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
还能这么玩是吧?
“我说,‘你走了就别回来了’。最后她果然没回来。”
“…………”
“我们要从历史中总结经验教训,你说对不对?”
一言不合放大招,银霁只好乖乖交出手机。
在元皓牗重新看帖的时候,她不由得审视那个浓黑的发旋。
不对,奇怪的人明明是他。
银霁小时候拿开水烫过白蚁窝,也见过消防员怎么用火枪烧焦马蜂窝。正常群体遇到残害生灵的罪行,第一个反应是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白蚁和马蜂临死前都是这幅惨状,反观元皓牗,他现在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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