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亲往大梁,既给了陛下足够的面子,也证明主公心怀坦荡。”
果然北宫达被说动了,他本来就不疼爱这个长子,当即就决定让北宫皓前往大梁,向皇帝陈情赔罪。
北宫皓喝着闷酒,燕州酒烈,才片刻他眼眶发红,宛如嗜血。说的话也渐渐语无伦次。
“父亲你竟让我替铁鹞卫那群废物收拾烂摊子。还要让我去大梁,要把我出卖给那个乱臣贼子?”
“当年我尚未成年,萧暥割了我的头发,此番你是不是最好他把我的头一起割了,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立北宫熙为世子?”
“还有魏瑄那个蛮夷之子。”
大梁都是他憎恨的人。
酒醉的颠倒迷乱中,他似乎又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他算什么王子,用卑贱的血统来玷污皇室!萧暥,你为这么个小竖子来治罪我,这可不明智,我父亲……”
话音未落,寒光闪过,他头顶一凉,一大摞头发在他眼前徐徐飘落,吓得他当场瘫软在地。
萧暥收剑入鞘,“谋害皇子死罪,念你尚未成人,割发代首。”
萧暥当时还在病中,微红的眼尾邪气暗溢,居高临下看着他,直看得他魂飞魄散,心胆俱裂。
这件事成了他一生的耻辱。也是这件事使得父亲看低了他,从此再也不给他建功立业的机会。
他堂堂世子,无论是征伐凉州,攻打辽远,都没有他的份,连潜龙局夺王剑这样的小事,父亲也派了北宫浔这个草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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