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踏上实地后,梅下影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将东西轻轻放在地上。但此物太重,依旧轰的一声,扬起大片灰尘。
对岸一下子死了几十个人,正吓得尖叫连连。
郑佼佼也懒得理,轻巧地调转船头,一边返航,一边传音到梅下影耳边:“我要万无一失。”
尽管他站的位置只能看到船尾,梅下影还是恭恭敬敬地道了声:“是。”
*
傅希言是收获不多,裴元瑾却是收获太多。
王昱登基以来,虽然没有大兴土木,对城市进行大范围的拆迁重建,但小打小闹的改造也不少,比如,被抄家的房子被拆分后拍卖,兄弟太多的人家在父母过世后干脆将祖屋瓜分了,也有买下邻居房子连成一片的……
琐碎事太多,连一向爱看书的裴元瑾也看得一个头两个大。
傅希言还在那里啰里啰嗦:“根本不知道哪些改动有影响,唉,我们这根本就是盲人摸象。怪不得王昱稳坐钓鱼台,一点都不急。”
根本是知道他们看了这些资料也没用。
他扒完最后一口面,嘴巴一抹,饭碗一推,心烦意乱地伸了个懒腰道:“他这两天一定会盯紧这些册子,说不定明天就会找上门来了。”
裴元瑾说:“不想见他?”
傅希言说:“倒也不是,就是不知道这次做
的是对是错。”哪怕种种迹象都说明王昱没有撒谎,可是观以往作为,并非可信之人。
裴元瑾说:“你不是说,要保持心境通明吗?为何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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