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打了个闷雷,他就觉得镐京不行了,洛阳好,要搬家去洛阳。天坛被蛇咬了,他就觉得洛阳也完蛋了,还是留在镐京吧。这么大一个人了,一天天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没有褒姒的烽火吗?
他问:“你刚刚说了忠心,还没说耿耿呢?”
傅冬温说:“耿耿一直留在我身边,直到前天,院长夫人要去寺庙吃斋三日,将人借走了。”
傅希言扬眉:“这么巧?就算忠心耿耿都不在,三哥你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跟着一个姑娘去了荒郊野外吧?”
说到这个,傅冬温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
傅希言顿时精神一振,知道戏肉来了。
这便是傅冬温与傅希言的不同。
傅希言在江湖里闯荡久了,如果身边的武力突然离开自己,心里便会生出几分警惕。而傅冬温一直处于平和安稳的环境中,忠心耿耿的到来只是吃饭时多两双筷子,平日来去书院和家两点一线,生活未起波澜,然而意外往往就在意料之外。
傅冬温说:“昨日清晨,董必孝在巷口等我。”
傅希言纠正:“是堵你吧?”
傅冬温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傅希言笑嘻嘻地挪动凳子,躲到裴元瑾身后,只露出一只八卦的耳朵。
“他说今日改去郊外上课。这倒有先例,不过夫子都会提前告知。让同窗仓促传达,不似夫子作风,我便没理,谁知……”傅冬温微微一顿,“他便拉了我上车。”
傅希言露出嘴巴:“怎么拉的?来了多少人?几人抬头,几人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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