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渔道:“您也知道的,咱们府里老翁才走,大人还戴着孝呢,谁能高兴得起来。”
陈枚道:“不想说就算了。你我二人总还算是朋友,你不说就不说,说了些言不由衷的话,我又听出来,倒要觉得你见外,朋友也做不好了。”
项渔连连讨饶,道:“怕了你了,怕了你了,真没什么事儿。纵有事,有大人在,还能叫事儿?”
“那就是有事。”陈枚说。
项渔道:“说与你们也没什么,你们看这县城,在这片地方不算小了,你们都是京城来的,见过大世面的,这小县城就不算什么了,对不对?”
陈枚道:“话虽如此,能在群山之中有这一片乐土,也是难得的。”
项渔道:“再好,它也小,人也不多,所以呢,有什么事儿也容易传到大人耳朵里,好些事儿都是大人亲力亲为。这不,就有一件家长里短,事涉年轻小娘子,要大人决断。事情已经处置完了。人么,都有点儿听大戏落泪——替古人担忧的毛病,脸上就带出来了。只是恕我不好在背后议论女孩儿。”
陈枚歪头看了项渔两眼,项渔将腰杆挺挺直,陈枚道:“罢罢,一时好奇,谁个要逼问你来?照你这么说,叔父近来都得闲了?我明日还可以见到他?”
“当然,宿麦收完了,春耕也已过半,要忙的事情不多了。咱们大人又守孝,有功夫的。您二位千里迢迢,就只为了吊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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