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姆里奇坐在她铺满蕾丝的办公桌前双手托腮一脸和煦的看着菲欧娜,仿佛是深爱女儿的母亲给予无理取闹的孩子无限的宽容一样。菲欧娜的质问对她来讲像是寡淡无味的风,挂在墙上的喵咪瓷盘被菲欧娜从墙上扯下来摔在地上,清脆的陶瓷破裂在地上的声音是春风里的一道惊雷。但她始终保持的无所畏惧的模样,尖细的牙齿从像是口袋一样松垮的嘴唇里露出来,尖刻的笑声像是从深井里涌出来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她拿到了她想要的东西,过河拆桥是她在权力的山崖上攀登时约定俗成的规矩。
“不过是一个附加条件而已,我们的约定还在不是吗?”乌姆里奇的诡辩还在继续,“你要的东西快找到了,你应该懂得权衡利弊。”一个个瓷盘落地,惊叫的猫咪从盘子里炸毛逃走,她挂在脸上的笑容像是在炙热的阳光下的肥皂泡沫已经濒临破裂的边缘,魔法部长对她说的话像是大树为五光十色的泡泡提供的阴凉,延长着它短暂的寿命,‘别惹毛魔法部在古灵阁里的备用金。’
像一只刚破壳而出的丑陋雏鸟,无论之后它成长出多么绚丽的羽毛,人们都忘不了第一次见它时,它紧阖着双眼光秃秃的模样。
乌姆里奇穷奇半生都在粉饰自己的出生,她讨厌小孩,特别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孩。
菲欧娜是她棋盘上虚晃一枪的卒兵,注定是过不了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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