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午后,司徒县令下完棋,领着一个清隽书生前来明堂。
此时赵鸢正在翻阅李凭云曾处理过地一桩土地纠纷案,听到了动静,她立马从抽屉里翻出一本《韩非子》覆盖其上。
她起身行礼,司徒县令摸摸肚皮,“赵大人,免礼,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起的王道林,你这几日且专心忙瓜田案,衙门里有什么活都扔给他来办。”
王道林完美诠释了“文人弱骨”四个字,五官倒是好看,只是过于白嫩,没有精气神。
赵鸢不可避免地将他和李凭云做起了比较。
李凭云也是个文人,也不见得多么孔武有力,可他不论是立是坐还是躺,不论他颓丧或是傲慢,都隐隐有一股骨气撑着他,叫人只能抬头仰视他,而无法低看他。
司徒县令虽口头上说让赵鸢把衙门里的活丢给王道林,但她却不敢照做,生怕被抓到把柄。
她老老实实将司徒县令塞过来的文书整理完,夜色已深,赵鸢继续学习李凭云的断案手记。
“赵主簿?”
“啊...”赵鸢被突然出现的王道林吓了一跳。
赵鸢翻看李凭云断案的记录,是为了深入了解太和县土地使用的情况。她不想被司徒县令和他的眼线知道自己为此事上心,于是边说话,边偷偷将手里的书往旁边挪。
“王主簿,今日是你任职第一天,不用办公,而且现在已经过了当值时间了,明天再来便可。”
“在下从前负责公堂的清扫,习惯前一天晚上过来打扫干净,今晚本来是想来打扫明堂的,没想到赵主簿还未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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