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心中无端萌生一种香猪拱了自家白菜的感觉,说不上坏,可又实在说不上好。
他转过身来,微叹口气。
……
裴萱盯着牢笼外昏暗的烛光,呆滞地躺在地牢那张她曾经无比嫌弃的,又脏又臭的小床上,用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回顾了自己半长不短的一生。
牢里的腐霉夹杂阵阵恶臭钻入鼻中,她却始终麻木不仁。
她想起裴筠庭对自己说的最后一番话。
“裴萱,你自始至终都恨错了人,我要是你,现在就能断了自己。”
彼时裴萱用无比阴毒愤恨的目光瞪着她,喑哑着嗓子道:“裴筠庭,你别以为自己赢了就能耀武扬威,一辈子那么长,谁又能料到未来的日子如何呢?我赌……赌你一定没有好下场。”
“不劳费心。”裴筠庭付之一笑,“我的结局如何,尚未可知,但你的人生,已经一望到头了。”
裴萱的心狠狠往下沉了一沉:“什么意思?”
“莫非你还心存侥幸,认为做了通敌叛国,杀人未遂的事还能逃脱不成?”她语气稀松平常,好似只是在谈论今日天气如何,“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届时你出来后,日子也不会比在牢里好过多少,于你而言,恐怕生不如死。”
裴萱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可未等她作出反应,燕怀瑾便带着裴筠庭离开了。
以她如今的处境,也只得看着一行人挥挥衣袖,径自远去。
一门之隔,牢内牢外,泾渭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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