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透着一股姬洵十分熟悉的诱惑。
“陛下这两日怎么总想着离开?伤还没好,您不能任性。”
自从姬洵醒来,为他换药的人都是这名话有点多,经常对他莫名其妙笑起来的侍官。
当然,姬洵只觉得这人肯定有点不轻的病,直觉。
到了拆药布的时间。
姬洵坐在镜子前,侍官手臂绕在他颈肩,伏低身体,镜子里映出极为亲密的两人。侍官仿佛没有发现自己的动作太胆大妄为,温柔地为姬洵解开脖颈处的雪白棉布。
昨日是最后一次药,今后便可拆开药布,不必再敷药。侍官低眼看着,“陛下,可惜留疤了。”
镜子里映出姬洵现在的模样,本就瘦弱的人经此一遭,更是显得病气沉沉。尤其是喉咙上一道横过来的狰狞疤痕,连交错缝合的痕迹都十分清晰。
姬洵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
他对着镜子里几乎压在他身上的侍官笑了笑,玩味道:
“你的声音,怎么听着并不觉得可惜。”
*
芳岁帝罢朝近整月,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纵然万太妃再怎么隐瞒消息,阻拦知晓内情的人外传,外界也还是有了诸多猜测。
甚至有人疑心,是万疏影意欲谋反,先一步逼死了芳岁帝,如今人死无对证,他想栽赃嫁祸给国师府。
皇帝一日不参与朝会,相信这套说辞的人便日益见长,局势的走向如一瓮浑水,让人瞧不清晰,深怕栽进去就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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