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与“我同意和你上床”没差。
他嫌少会有打直球的时候,更何况这三个字的意境非同寻常,从彭南生嘴里说出来,等效于露骨的黄腔。
可见他是抱了怎样的态度,打定主意要和许直行相持到底。
两人就像角色互换,七年前内敛拘束的人摇身一变追着求爱,而以往放浪形骸的那位,现在畏畏缩缩,躲进空壳里不敢出来。
许直行将下唇咬出了裂痕,血丝浸入口腔,唯有靠着猩咸刺激,才能勉强吊起精神与对方交谈。
生不如死的感觉他尝过两次,一次是三年前,“许直行”这个名字一笔一画落于离婚协议书上,他亲手为自己盖棺送葬;一次是现在,一墙之隔,双方燎燃烈火,伸出手就能触碰的距离,他却没有资格占有。
“所以呢?彭南生,你今天招惹我,明天招惹我,后天招惹我…易感期就三天,清醒后又准备用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把我推开吧?”
郁结于心的芥蒂割据情绪已久,而今终究是挑明了问出口。
他索性也不继续扮什么有苦难言的颓废人设,更不习惯性站在对方立场上找借口,这一刻,正在当下,他完完全全只为自己委屈。
或是在替三年的自己悲鸣,或是信息素扰乱了心智神经,许直行一股脑地、大声质问,“彭南生,你以什么身份和我上床啊?”
你以什么身份陪我度过易感期?
没名没分的行为亦如空头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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