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盛安把剩下的半条肉干拨到了桌子另一边,低头继续看信:“不行。”
雀澜不满地噘嘴,说:“殿下好小气。”
祝盛安看完一封密信,将小纸条递到桌上的烛台边,烧成了灰烬。
雀澜在旁嘀咕:“殿下现在待我,没有以前那样好了。”
祝盛安拆开下一支竹筒,抽出里头的小纸条展开。
雀澜哼了一声:“还爱答不理的。”
祝盛安不禁笑出了声,将手里的纸条放下:“我一搭理你,你就要吃肉干。你的伤才几天,不能吃这些味重的。”
雀澜可怜巴巴的,说:“可是我嘴里都没味了,刘叔天天端上来的东西根本不放盐。”
“养伤自然不比平日。”祝盛安道,“你原先跟着师父行走江湖,就没有磕磕碰碰?难道你师父也准你乱吃?”
雀澜回想片刻,说:“我跟着师父的时候,没有受过伤。”
“……”祝盛安一时心生愧疚,他跟着自己不过短短的几个月,竟已受了两次重伤。
可雀澜接着说:“因为师父说,我们太穷了,受了伤治不起,就会死。所以师父不干没有把握的事情,碰上打不过的,我们就跑。”
“……”祝盛安一时无语凝噎,半晌说了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低头继续看密信,忽而眉头一皱。
雀澜想凑过去看,但被身上的钢板束缚着没法动作,只能站起身来,走到世子殿下身后一起看。
“澹州与嵋州交界处,已出现了大批流民?”雀澜喃喃道,“他们来得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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