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昭喘了几口气,按捺住胸口堵得他发痛的怒火、悲痛,勉强镇静,对准锁眼,打开了锁。
他一把拉开抽屉,里头是数个整理好的文件袋。
那是这些年来,左安县百姓们受欺压的口述纪录、各种荒诞离奇的决议文件、被小混混欺负打砸的店面的照片、老百姓的断腿断手的伤情证明或照片,有厚厚的一大摞。
路昭把这些文件袋全部拿出来,揣上照相机,快步回到了宿舍,很快收拾好一个行李背包。
他要去曝光这些事。
宋悦给他算过账,告诉他这样不划算,可是他现在不想算账了。
如果每做一件事都要精细地计算好处坏处,瞻前顾后,他还当什么父母官?
这些累累血债,放在哪一个家庭上,都是灭顶之灾,老张为了报仇甚至豁出了全部。
如果这样的复仇只是昙花一现、如果这样豁出性命的复仇都只能激起小小的浪花,那老百姓们还能做什么?还能怎么办?
难道下一回再出这样的事,又要靠一个“老张”豁出性命来报复坏人吗?
他不能让老张就这么白白死了。
路昭背上这个旧帆布包,就匆匆出了门。
才走出宿舍楼,恰好县委办公室的主任走过来,看着他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包,便问了一句:“路县长,这是去哪儿?”
路昭便说:“正好,我要休个年假出门,你帮我写个假条报备一下。”
主任愣了愣,路昭作为下来锻炼的异地干部,每年有半个月的探亲假和半个月的年假,可是他从来没休过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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