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她又将那一行字删除。
手机放回床头柜,揪着被角刚把身子往下躺,陆知鸢又坐了回来。
心里不知为何,总觉得被一块石头压着。
昨晚临睡前明明觉得心里轻松多了。
她扭头看向被放回去的手机,思来想去,觉得那三条短信就是罪魁祸首。
相比陆知鸢,江枭这一夜睡的很踏实,尽管睡前把陆知鸢发来的那些短信又看了两遍,但是很奇怪,那些短信当时看的时候气的想磨牙,事后再过一遍,却又莫名想笑。
他从来都不觉得她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可却??x?做出那些反常于平日的举动。
越品越觉得那些话像是一个小女孩在和男朋友撒泼耍无赖。
可她自己却一点都没意识到似的。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江枭没想到自己竟会这样「清醒」,清醒地觉察到她的异常,觉察到她对他并非一点心思都没有。
只是她的心思,她自己还不知晓。
既是这样......
江枭觉得,让她自己觉悟应该比他主动点醒她,效果会更好。
四月初的天,太阳升的越渐早。
江枭的窗帘没有拉上,但让他睁眼的不是刺进来的光线,而是手压井的声音。
“铛啷、铛啷...”声听着就像是铸铁砸墙似的。
这要是以前,讲不好他要被这声音吵得咬牙,可这压井的声音一听就是对面那人制造出来的。
江枭从枕底摸出手机看了眼,只是想看一眼时间的,结果视线被三条短信分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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