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棠蹙眉,侧过憋得赤红的脸,想看看先前那几人是否还在。
他补充道:“人已经走了。”
她却仍不展眉,拿帕子把唇里里外外揩拭一遍,指尖都泛起白色,没了绸缎遮掩,元望这才发现——她的嘴艳红得更胜先前。
她的唇瓣在他注视下翕合,开口轻声解释:“这我本就会,不值得你教授。”
不值得,不值得,好一个不值得!他面上红霞都有一霎褪尽,胸中仿若银针穿刺,刺得他内里漏进不知从何而来的凉风。
是不值得他,还是他不配呢?
元望扯了下嘴角,若无其事道,“是我冒犯了,未曾想…这药药性如此霸道,许是传闻中专为阉人研制的‘还根’,若不及时解毒,便会七窍流血直至血尽而亡。”
她呼吸一沉,“先生知道得倒是仔细。”
他步履不停,呼出的气息照旧喷洒于她耳后,“我这般身世,自该对此了解一些。小姐难道闻所未闻?”
雍棠摸摸耳廓,摇摇头,“的确不曾听过。”
话音未落,一座偏殿便从郁郁葱葱的高树后展露眼前。她扶着他推门而入,屋内陈设简单,只一张放了茶壶的木桌,一张带被褥的木床。
她一松手,把将韩元望丢到榻上,再不去看簇新的被褥,转身便走。
手上一烫,却是那中了药的人儿,拉住她的手挽留,“我难受,小姐陪陪我可好……”
“苦肉计虽好,可也别把人当成傻子,”雍棠毫不留情,甩开他的手,“娘娘又许了你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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