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梦舟重新坐回榻上,还没坐稳,就被施绵推了推。她坐起来,指着地上的鞋子,示意要穿鞋起来。
府中出了事,加上严梦舟过来下聘,外面该传开了。施绵今日无法出府,只穿一双软底的室内绣鞋就好。
她坐在床榻边,见严梦舟蹲下去了,眼皮子动了动,一只脚伸过去,另一只脚试探地搁在了他膝盖上。
严梦舟没有异样。
施绵心中放松,等鞋子穿好,双手按着严梦舟的肩膀不让他起来,俯视着他道:“以后不许把在沧州学的那些招数用在我身上。”
严梦舟本想问为什么不行,不喜欢吗?脑筋一转,改口道:“什么招数?”
施绵当她说的是两人心知肚明的事情,被反过来一问,脑袋空白了下。
是啊,借着把脉耍的花招,还有宫中半真半假地装可伶博取同情的招数,该怎么形容?
她这十几年来,所有的暧/昧心潮都是严梦舟翻出来的,没人教过其他的,脑中空了会儿,从闲暇时看过的话本子上找到了合适的措词。
施绵点着严梦舟的肩膀,带着责备的语气说道:“调戏小姑娘的招数。”
侃然正色地说完,下一瞬,施绵烧红了脸。
这不就等于说她自己被严梦舟调戏了吗?
严梦舟眉头下沉,“你又要不认婚书了?”
“哪有说不认?”施绵的手在他肩上一下又一下地按着,眼睛盯着自己的鞋面,小声强调道,“我若是不认,才不会让你给我穿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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