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亲了太多回,可无论每一次如何缠绵,他总会想起从前沈雁清冷漠躲开他的动作。他觉着有几分茫然,就算是把他留在身边折磨一辈子,沈雁清也不必如此。
他已经决定不喜欢沈雁清了,多少的亲吻也没了用处。
—
隆冬有大雪。
纪榛穿了白夹粉锦袍,外头裹了厚厚的狐皮大氅,手中拿着一个汤媪,站在积了薄雪的院中翘首以盼沈雁清来接他出府。
今日是纪决流放之日。
昨夜纪榛趁着沈雁清未归,想将镜台上的一匣子珠玉都赠给吉安。
“这些往后都是你的了,我只留几张银票和些碎银子。吉安,我们相识多年,我不想你跟我吃苦,你拿着这些跑吧,有多远跑多远,不要再被沈雁清抓住了。我要随哥哥去宁州,你要是被关起来饿肚子,我救不了你。”
从确认兄长再无改判之时,纪榛就打定主意今日定要随兄长远行。
路途再艰苦如何、宁州再贫寒又如何?只要有兄长在,他什么都不怕。
至于沈雁清.....他自知难以全然割舍情意,但功夫不负有心人,年岁一长,想必总会放下的。
如果沈雁清拦着他,大不了他一刀撞死在侍卫的刀下,总比待在沈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弓箭射穿脑袋又或是被毒酒烂了肚肠来得好。
吉安不肯走,也不肯要珠玉,执意要和他一块儿同路。
纪榛想了想觉得可行,三个人作伴,若是随行的官兵敢欺负他们,打起架来多个人也能多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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