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得那么崩溃,恐惧和抗拒都历历在目,他对这种事情像个封建礼教下的大小姐,又如同一个不肯开窍的蚌,被她昨晚强行破壳吮了软肉,现在简直半死不活。
但她要说在意,和薛盈一样在意,那先前她不曾明晰内心,属意周礼的事情,就成了打自己的脸。
卫听春在薛盈轻飘飘的注视下,只觉得自己头皮都麻了。
她第一次体会到了渣男的不容易,想找到完美的借口哄人,实在是不容易。
卫听春一时间只能抿唇不语。
薛盈片刻后垂眸,缓慢道:“没关系。”
卫听春:“……你别胡思乱想,我们过两日就去群安了。”
薛盈没吭声,又过了一会儿,从袖口之中摸出了一个帕子,递给卫听春道:“他来找你了,就在隔壁院子等你。”
卫听春一脑门子官司,接过手帕一看,顿时嘴角抽搐了一下。
“盈盈,这个帕子吧,我接的时候,不知道是鸳鸯的。你……在哪找到的?”
这个帕子是当时薛盈刚出事儿的时候,身为大理寺少卿的周礼来太子府给卫听春的。
卫听春后来发现图案是鸳鸯,根本没有再用过,想着找机会还给周礼,这帕子可鸳鸯绣品,可不是乱送的。
当时她一颗心都在薛盈身上,恨不能他吐口血把她呼吸都吓冷了,她又真的不在意什么周礼,很快就把这件事情抛诸脑后了。
“被你好好收在偏房的床榻匣子里面。”薛盈面无表情地说,“还用一枚扳指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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