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接了酒,冰凉的手指贴在陶罐上,感受到一阵暖意,竟还是提前温过的。
“客气了。”
谢慈双腿至今还站不起来,喝下陈宝愈敬的一口酒,意为不计前嫌。
在他看来,这没什么可计较的,一场拉锯,一场胜负而已。
倘若当日赢家是他,陈宝愈的境况不见得比他现在更好。
既无深怨,也无血仇,一个在朝,一个在野,立场也无相对,那便就只是玩而已。
谢慈不是玩不起的人。
输了就掀桌的德行他做不来。
陈宝愈:“我应当早些结识你的,当年同在燕京城,平白错过了好多年。”
谢慈察觉到他话中透出的亲近之意,一时拿不准到底是真情还是做戏。
但无论怎样,他可没有结交的意思。
两个人因利而趋,完事后江湖不见才是正理。
陈宝愈问道:“离京多日,谢大人有没有什么挂心之人或事?”
罗浮香的醇厚顺着喉咙滚进腹中,再燃烧至四肢百骸,浑身的血都在这一瞬跟着热起来了。
谢慈摇头,说:“没有。”
他在燕京城内布的局势已有了形状,用不着他事事亲力亲为的盯着。
他等回了外放多年的栾深。
将栾深留在燕京,留给皇上,他没什么不放心。
只除了一个人……
皇上有心腹作伴,有忠臣辅佐。
可他撂下的那丫头,身娇体弱却一身孤单,是个一无所有,只知跟着他瞎跑的人。
她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离了他,又会不会到处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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